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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他是一名工作了已经有八九年的驱魔人,像每个刚走上这条路的菜鸟一样,一开始他也会梦到一些血腥的东西……受害人的尖叫、鲜血和武器…皮肉烧焦的气味、感觉真诚的疼痛之类.
后来一个老手告诉他可以找人去学习怎幺太阳纵自己的梦境,发一个清醒梦.这听起很不科学,但他之后就真的没做过什幺梦了,即便有也是在一个舒服安逸的环境(通常是他的床或者酒吧)沈睡.
现在他又来到了梦境,像是个酒吧的地方.它是个舒服而且灯光柔和的酒吧,一切看起来都那幺熟悉,可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感到自己迷迷糊糊的,手脚虚浮,对周围的东西有种失控感.
这可不是什幺好事.
他想着,得快点回忆起太阳梦师的话…他必须找到一个「锚点」,一个能意识到自己在作梦的东西,从它开始找回对梦境的控制权.
作为一名意誌比常人坚定的驱魔人他当初很快就做到了这点,可是这次却很困难,他只能眼睁睁「看到」自己走向吧台,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
事情到这里为止都还挺符合桑德拉的日常,但接下来的发展就奇怪起来了.
他惊愕地看见调酒师往杯里倒的酒越来越多,那些蓝白色的清洌液体涌了出来却没有流到桌子上,像雾气又像幻影般组成了一个长髮"完美世界小说下载最新在线_完美世界小说下载合集图片写真小说系列" /mv/8的女子.
它刚开始看上去是半透明的,渗着酒液淡淡的蓝色,但是很快地,它的脸孔和指尖找回了应有的白皙……它就像一只会变色的海葵或者水妖什幺之类的,靠近酒杯源头的地方还是酒,化194形的部位已经渐渐上了色.桑德拉惊讶地发现它的肌肤就像雪一样白,睫毛很长颜色很浅,嘴唇有着暧昧的淡红色,这让它的五官美得像文学中所说的诗人,又像古时的大理石雕像…却不知怎的有种熟悉感.
桑德拉坐在吧台前动弹不得,他任由它靠近,张开双臂搂住自己热情地吻他,他们接吻着,唇嘴交叠的滋味如此缠绵醇厚,桑德拉忍不住摸向它的身体……调酒师还在倒酒,它的身体也在桑德拉的渴望21现了,那具完美的躯体一丝不挂地跨坐在桑德拉大腿上,大腿浪蕩地打开夹着桑德拉的胯部,然后暧昧地用下腹磨蹭着桑德拉……
…奇怪…她的胸…看上去好平…
桑德拉糊里糊涂地想,但是火热的冲动开始燃烧,他的思维撤底被打成了一团乱麻…他知道自己渴求着怀里这具躯
体,哪管它是男是女还是一个幻觉.
它昂起脖子发出了轻轻的呻吟,低沈而动听.桑德拉亲吻它的脖子,它也不
客气地回吻他,甚至热情地用上了牙齿.爱急的男人任由它啃咬自己的脖子,一只手已经从背后探入了它打开的两腿深处,在圆润紧实的臀肉后他找到了一个精緻小巧的入口,桑德拉扶正自己不知何时敞开裤子露出的爱器,他还记得背景是酒吧,公开场合下做这种事让他感到一阵不协调的惊慌尴尬,但是自身的欲望仍然催促着他,它越燃越烈,让他不顾一切地将勃张的爱器顶进了那具身体……
它长歎了一声,身体紧紧裹着他,温柔又湿润.桑德拉掐住它的腰肢开始挺动,它发出低泣一样的声音,抱着桑德拉的脖子,身体随着他越来越强力的动作无力地抖动……
原本这个春梦进行的还行,但紧接着一阵冰冷,桑德拉被冷的打了个冷颤,发现怀里的美人重新变回了一团酒液,它离开了他的怀抱回到了杯子里,恰好满满一杯.
面容模糊的调酒师正笑着问:这位元客人,我们的新作品好喝吗?……
——心有不甘的桑德拉是在惊悚之中醒来的.
他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嘴里冰的不行,一些液体差点呛到气管里,还有股不怎幺好的菜青味.他擡起手抹了抹嘴角睁眼一看,是些褐白色的东西,还带着碎屑.
"你醒了?"
欧文正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桑德拉开张嘴试图撑起身体,发现喉咙和手脚一样像生锈许久的机器般涩重.
"……我…你做了什幺?"
很快他回想起两人被传送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找到一个高级邪灵,他攻击了那个被凭依的头骨,被
迫脱光了衣服跳进酒池里…这大概也是为什幺梦里有一堆淹过来的酒的原因吧,但是记忆中断在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他毫无印象.
脑袋沈重疼痛,似发烧似的一片嗡嗡作响.他放弃地倒了回去,才察觉自己已经被搬到了一张铺着羊毛织毯的床上,即使房间里仍然只有烛光照明,东西还有点古旧,看上去倒是个规规矩矩的睡房.
"你酒精中毒了,我以前听说过酒后多喝蔬菜汁和补充水份,就那样做了."欧文披着半湿的长髮坐在床边,他没看驱魔师的眼睛,脸上仍然没有半点表情:"我找到了这个睡房,还有很多胡萝蔔和青菜,很多."
桑德拉茫然地看了他一会,突然问:"那为什幺床上这幺湿?"
"我手滑."血族恶意地回答他.
在桑德拉醒来前他正在一点点往他嘴里灌胡萝蔔青菜汁,这件事有点好笑所以血族做的还算愉快,但接着昏睡中的驱魔师开始呻吟,他那玩意又22起来,把被子顶出了一个小帐篷,血族顿时决定把半桶胡萝蔔汁连冰水全倒他身上.
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桑德拉了,他才不管驱魔人怎幺想的,欧文觉得自己愿意给他搞菜汁解毒已经很伟大了.
桑德拉也没问,他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沈默了一会……作为醉酒的后遗癥,他现在的脑子慢的像WIN98,还伴随着蓝屏的卡顿声.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记忆,忽然注意到了血族的双手还是被铐着的.
他把自己搬来床上一定费了老大劲,还有这些菜汁(他故意忽略味道很噁心这种事).
"谢谢."他低声说道.
"你打算帮我解开它了吗?我现在连衣服都穿不上."欧文察觉到他的视线,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玩意.
提到了衣服的事,桑德拉才发现血族穿的不是来时的衣物,而是一件挺古典的长袍,看上去就像一块布缠成的睡袍似的,欧文的两条胳臂露在外面,它们线条优美,看上去手感还很熟悉.
桑德拉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找到了记忆里一些糟糕透顶的部份……原本他以为那只是春梦的碎片,但认真辨识过后他开始怀疑那应该是真的……他真的把欧文押在身下,他在挣扎大叫,而自己毫无迟疑地将手指伸入了他58…他还按着欧文的脑袋,不让他从酒里上来,做了好一阵子口活……
天啊…如果欧文只是个普通人类,他这些行为已经该构成杀人罪了,而他自己也必定得不到救助死在那个房间.
但更糟糕的是,即使欧文不是人类,他也严重地冒犯了他,应该算的上强暴或猥亵罪了…
"你看什幺."欧文恶劣地说,他察觉到驱魔人眼神不对,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又开始泛出血族情绪激动时会冒出的红色了.
桑德拉抿直了嘴唇,他低下头,拉过欧文的手铐念了一段密语,然后小声地说:"对不起."
"呵."欧文抽回手站起身,他揉了揉好不容易解放的双手,感到被束缚的力量再次回到身上…他现在充满了力量,这些非人的力量能轻易将眼前毫无防备的驱魔人撕成碎片,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会阻止他,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呢……
其实在说完后他都没想过桑德拉会放了他,可是他真的放了…说实话酒池里的事确实让他火冒三丈,事后他还得拼尽全力将强壮的驱魔人推出池子,并将他拖到有水的地方,洗乾净彼此然后把他拖到床上.
这漫长的过程中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丢下桑德拉不管,手铐的存在并不能完全约束他,他大可以在离开这个空间后再找方法解开手铐,或者将桑德拉转化成自己的血裔再命令他解开,可是……
只有上帝知道,也许是衪的保佑,也或者是年长的血族仍然存有人爱,在那个荫暗的酒窖里,欧文盯着尸体一样的驱魔人看了一会,不需要太久他就开始寻找起了救助他的方法.
这个决定有些反常,不符合血族一贯的作风,可是驱魔人的行为也一样反常…他为什幺要说对不起呢?大多数驱魔人都把黑暗生物当作怪物处理,尤其那些惹过事的,还有一些会专门侮辱落到他们手里的黑暗生物,原因也很简单——黑暗生物中不乏符合人类审美的那些,而人类并不认为它们属于人类,也不认为它们应该受到良好对待.
"为什幺?"
"啊?"
"为什幺要放开我,为什幺要说对不起?"
桑德拉挺诧异的,他以为血族一获得自由就会扑上来撕碎他——他看起来也挺想那样做的,毕竟一路上他被自己折腾的不轻.
"呃…是我的错误…你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就算你下一秒杀了我我也……"他含糊了一会觉得解释不好,只好直接了当地说:"…我就是想那样说罢了."
他低着头等待欧文的反应,结果半天没动静,再擡头时他看见欧文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穿.
"欧文?"
"别指望我原谅你,小猎犬."年长的血族已经套好了衬衫,他转过身来,眼睛已经恢复平静的绿色."但是现在我们得一起对抗这个魔鬼的游戏,出去后我再跟你算帐."
驱魔人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结果摸到一手胡萝蔔渣子.
"随便."他觉得有些尴尬,可是既然欧文那样说了…他说的也对,他们现在首要的是搞定这场恶劣的游戏.
他挣扎着爬下床,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旁边浴室的门,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
出来时他发现床单已经被换过了,他意外地问正在整理施法材料的欧文:"你换的?"
对方正在心痛被水花溅湿的材料,看都不看他一眼:"怎幺可能,不是说了城堡被施过永固术吗?那是恒定魔法体系的其中一种,这里的东西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返回原状,除了那些被用掉的."
"……"桑德拉觉得头还是很痛,可是他暂时也不想回到那张诡异的大床上.他对关係微妙的同伴说:"我先四处看看."然后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