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大方得能够心无芥蒂地祝福他们.她其中一间后悔的事,就是拆散滕思悠跟裴星如的恋情,埋下家破人亡的伏线.因此,这辈子她拚了命也要凑合他俩——说得白一点,她要将滕思悠推给裴星如——不管他们能否修成正果也好,万一他们日后分手,责任至少跟她水清澄没有半点关係.
「他啊……」裴星如俏脸娇红,不知想起什幺,甜笑起来,美丽得像清晨初绽的玫瑰:「他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只懂得迎合我的喜好,陪我去看艺术展、音乐会、舞蹈表演,倒没跟我做任何……男女之间的事.我也不懂,因为思悠是我的初恋.清清呢?你怎可能没男友呢?你是个体贴、孝顺的女生,长得又漂亮.」
「跟你相比,我只算是庸脂俗粉.」清清开玩笑说:「我也没有恋爱经验,你才是我的前辈.」
裴星如笑歎:「不瞒你说,滕思悠这男人真的没情趣到极点.我呀……
//1-肚子胀大而且硬_肚子胀起来还硬硬的系列" >都在他面前合上眼了,他还没有任何动作,交往快三个月,他竟然没有吻过我一次,别说
是kiss了,连脸颊都没有亲过.很奇怪,其他情侣也是这样的吗?但他说要好好珍惜我,不想这幺快佔我便宜.」她啐了一口:「都是廿一世纪了,他怎幺像个老伯般保守的.」
「男人对于真正喜欢的女人,就会把她捧在掌心呵护,用力一点也捨不得.」
说实话,清清一直很羡慕裴星如,甚至是嫉妒.良好的出生、美貌、才智,有一个像滕思悠般出众的情人,以及一个继承其美貌的小女儿.
当初知道裴星如流产,清清的第一反应是错愕,继而却萌生一种报复快感:她水清澄得不到的
,别人也不用指望得到.但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倒:自己是怎幺了?这说到底是一条小生命,现在却因为成年人的愚蠢决定而消逝,她就算再憎恨裴星如,也不能做到这一步.水清澄不晓得什幺大道理,无论读书或是人生也弄得糊涂,唯独是相信: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事物.
她瞒着滕思悠,调查裴星如所在的医院,私下去探望她.清清不是第一次跟裴星如见面,她知道他们的恋情后,几次在裴星如上课的地方外等她,当着一大群学生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臭骂她是「狐狸精」.裴星如虽然生气,但看在滕思悠的面子,也要顾全自己的形象,一次也没跟清清正面交锋,总是板着 脸离开.
这一次,裴星如坐在雪白的病床,肌肤是雪白的,脸色是雪白的,两片鲜嫩的唇像乾燥的花辫,呈现憔悴的暗红色.
清清在病床上的小桌放下一大束淡粉色的康乃韾,裴星如一句话也没说,奋力撑起身子,抄起那束花,当着她面前一把掷上地板.清清嚐着嘴里的苦涩:「对不起,我没想过要玩得这幺大,我本来只是……」
「为什幺.」
裴星如那双总是柔情满溢的眼睛,如今只是两个黑色的空虚洞孔,配着精緻的五官,美得凌厉:「为什幺你要这幺下53,缠着一个早就表明讨厌你的男人?天下的男人不是多着了吗?思悠喜欢我,我也深爱着他,你只是一个缠着滕思悠十多年,也无法得他青睐的小丑而已.」
水清澄第一次发觉,裴星如的品爱没她表面上显得那幺温驯,尽管她从未对清清作出任何反击.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只会让滕思悠看到她的忍辱自重、善解人意,显
得清清的形象益发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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