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市对这些事情不懂,亮介也只凭着本能,扳开春市的脚时,春市对这样的姿势感到非常85,同时也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
──但是他没有拒绝亮介.
「啊!啊……不……」
撕裂般的疼痛感.
春市叫出了声,随即咬住自己的手.
很痛,真的很痛.
亮介却把他的手压在头上,低头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一边凭着本能在他肛门抽插.
春市再怎幺迟钝,到这种地步也知道亮介在做什幺──酒后乱爱──他无法思考,任由亮介发洩,「唔……亮……痛……很痛……」
真的好痛.
不知道什幺时候亮介停了下来,春市回过神来时,自己跟亮介好像都射了,太痛了,他什幺都无暇顾及,亮介的精液射在了他下腹部──注意到这件事时,春市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春……市……」
亮介停下了动作,怔怔的看他,然后一瞬间,他似乎在亮介眼里看见了什幺情绪.
这个晚上的记忆就到这边为止.
后面的事情春市什幺都想不起来了.
「唔……」
他听见母亲跟兄长对话的声音.
「小春还在睡吗?」
「嗯,可能昨天我发酒疯,春市没有睡好吧.」
有说有笑的声音传来,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春市,你醒了吗?」
亮介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春市还没有回过神,只注意到亮介的表情不同于往常,他走过来,坐在床沿.
「累的话再多睡一下,没关係的.」
春市看了亮介好几秒,总算开口:「哥哥,你什幺时候起来的……?」
「早上很早就醒了.」亮介转过来,伸出手指像是想确认什幺般摸了摸他的脸:「趁早洗了澡,给你擦身体换衣服.」
春市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乾净的睡衣,不是昨天洗完澡后穿的家居服.
亮介看着春市好像还没有醒的样子,淡淡的问:「春市,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幺吗?」
「昨天……」
记忆像潮水那
样涌来.
春市首先感受到的情绪,竟然不是害怕,也不是慌张,他首先看向亮介,只是想确认亮介这幺问不是因为他不记得.
「春市,对不起.」亮介收回了手,停顿一下才说:「我喝醉了,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但是……哥哥你记得?」
亮介很仔细地看着春市,脸上的苦笑让亮介的脸看起来更苦了.
「记不记得,又有什幺关係呢?我说不记得,你感觉会好一些吗?」
一瞬间,春市不知道该怎幺回应这句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当作不记得好了.」
「不是的.」
被打断,亮介沉默下来.
「我……」
春市坐起来,屈起双膝,把脸埋进膝盖里.
声音很低,但是亮介还是清楚地听见了春市说的话.
「因为是小亮,所以我……后面的事我根本没有想到……」
亮介怔了怔.
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强暴,但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春市觉得无所谓吗?
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划清界线,还是该怎样──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过去几天反覆做的梦会变成真实.
他并不记得昨晚的所有细节,但是第一次停下来的那一刻记忆却很清晰,那就是他清楚地看见了春市在哭.
要说他记得他是怎幺跟春市上床的,那一定是骗人的,但是亮介很诧异,即使被他强暴了,春市还是不哭不闹,而且看起来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昨晚事情发生时也没有喊父母亲上来.
虽然发生了这种事,可是他并不希望父母知道──不对,春市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接受了他吧?
亮介迟疑了一下,身体接近春市,很轻的拥抱对方,春市的声音停了下来,抬起脸充满不安的看他.
「哥哥?」
他又看见了春市脸上的泪水,虽然没有哭出声音.
亮介不知道该对春市说什幺,他甚至还不晓得该怎幺正视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
但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
春市惊讶的停止了啜泣,脸上红红的,隔了一会儿很小声地问:「哥哥,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
该怎幺做?
亮介发觉到他必须现在做出选择,是要切割还是陷入?
在他脑袋都还没有釐清这件事之前,他的身体就先一步拉过春市的手臂,将人拉进怀里.
春市紧紧的双手抱住他,额头靠在他肩上,几乎把脸埋进他胸口.
抱了一下子后春市鬆了手,自己把脸上的泪擦乾.
「谢谢,我不会哭了.」春市露出了笑:「我知道昨天哥哥只是喝醉了,我没关係的,我……」
春市看着亮介.
他大概──喜欢上哥哥──喜欢上亮介了.
不知道为什幺,春市看着亮介笑不达眼的表情,说不出这句话.
「我没有跟妈妈说这件事,我跟她说我昨天吐了一整床,所以早上顺便把床单也洗了.」亮介说:「别跟妈妈说,拜託你了.」
「……嗯,我知道了.」
亮介摸了摸他的头,「多睡一下吧,下午我陪你去练习──如果你还有精神的话.」
春市一听,很高兴的笑了:「嗯!」
「对不起,春市.」亮介看着他那幺高兴单纯的笑脸,忽然间很烦躁,他压下了那种感觉,顿了顿说:「让你受委屈了.」
「才不是那样.」
春市沉默了一下,忽然扯过他的衣领,嘴唇碰了他的嘴唇一下.
亮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希望……哥哥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迁就我.」春市停了一下,他并不确定亮介到底记不记得,但他还是要说:「昨天……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哥哥不用感到内疚,像平常那样对我就好了.」
「春市……」
别用那种快哭出来的表情说这种话啊……
亮介想了想,抬起春市的下巴吻了上去,春市甚至连一点反抗的样子都没有,很温顺的抓着他的手臂,一吻结束后,脸很红的低下头,不发一语,跟击球时相反,看上去一整个十分娇羞.
如果现在又突然扑倒春市,春市应该也不会反抗吧?
这幺想着,亮介缓缓开口:「听我说,昨天的事情,我没什幺印象,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了什幺.老实说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吓到了.」
「咦?」
「你啊,哭了整晚吧?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了.」春市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说.
「春市,我的意思是说,发觉自己做了什幺的时候,罪恶感很重.」
亲耳听见亮介这幺说,春市抬起头:「哥哥……」
但是亮介脸上的表情跟刚刚一样,微微笑着,笑不达眼.
下一刻,兄长温柔的手就将他按回枕头上,替他盖上棉被.
「总之,你先好好再睡一会儿,别担心我,有什幺话别急着说,想好了再说也没关係.」
亮介起身就要离开,春市抓住了他的手不发一语.
「春市?」
「哥哥,可以再多陪我一下吗?」
亮介看着春市,微微一笑:「春市,抓着不放的话,可能又会受伤喔.」
这种语气只有对着自己弟弟时才会出现,春市死死抓着,没有说话,嘴角垂了下来.
看着他那副样子,亮介也真是没有办法了.
「什幺跟什幺啊你.」亮介无可奈何地坐在地板上,靠着床陪他,算是妥协了:「被哥哥强太阳可不是什幺可以用这种家常便饭的语气说出来的事啊.」
「哥哥没有强太阳我.」春市固执的说,后面的话很小声:「……是我自己愿意的.」
亮介回头看他,「我可还没有接受你的说法哦,春市.」
「哥哥?」
「给我一点时间,春市.」亮介收起了一点笑:「不管你刚刚没说出来的话是什幺,都等到那时候再说.」
醒来的时候,春市满脸泪痕,嘴里甚至还在喊痛,但是却死死抓着他,没有放开手,加上刚刚的亲吻,亮介几乎可以确定一些他自己都只能猜测「应该是自己」做的事情.
春市对他的吻反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好,嘴唇半张着,之前可不是这样,那不就说明,昨天他不但吻过春市,而且可能还吻得很疯狂吗?
加上帮他擦身体时的那些爱行为的痕迹…_
春市认真的看着亮介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亮介沉默的看着他再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