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咦?」「妳忘了吗?之前不是说好等我石膏拆了之后就要载我去兜风吗?」他抬起右脚晃了晃,「妳看,石膏都拆多久了,妳还没履行约定.」被他这幺一提醒,我才想起前阵子答应他的事.「再忍耐一... 「咦?」
「妳忘了吗?之前不是说好等我石膏拆了之后就要载我去兜风吗?」他抬起右脚晃了晃,「妳看,石膏都拆多久了,妳还没履行约定.」
被他这幺一提醒,我才想起前阵子答应他的事.
「再忍耐一阵子吧,等你脚好了,我们再骑车去兜风.」
那时候还信誓旦旦跟他保证,结果事情一多我就忘了这件事.
「不好意思啦,之前发生太多……」正当我感到抱歉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等等,你打石膏的不是左脚吗?」
「咦?」他愣了一下,开始强词夺理,「妳看啦,都已经久到我忘了是哪只脚了.」
怎幺可能会忘了自己打石膏的是哪一只脚?我没好气地看着他,问:「好吧,那你打算什幺时候让我还债呢?」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明天妳觉得怎幺样?刚好礼拜六.」
「我还以为你会说今天.」
「我才没有那幺笨,今天只剩几小时啊?如果选今天的话,不是太吃亏了吗?」
我笑了笑,「那你想去哪里?」
明明是他提出的约会,但他却反问我,「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妳呢?妳想去哪里?」
「我吗?」我想了一下,好像没有特别想去什幺地方,看着周翰昇一脸期待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点,「我想去你们学校.」
在周翰昇就读的那间学校里有一座很着名的教堂,是台中很有名的观光景点,造型很特别、很漂亮,常常会看到网路上有人在分享那座教堂的照片.虽然在台中生活了这幺多年,但我都只是透过照片看而已,还没有亲眼看过那座教堂,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也不错.
「啊?我们学校吗?」他的脸瞬间垮下来.
「你干幺这种脸啊?」
他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因为这种感觉就好像妳问我假日想去哪里玩,我说要去妳公司一样.」
我皱起眉,「谁会没事假日想去公司啊?」
「对啊,那妳觉得我会没事想在假日去学校吗?我平常翘课逃校都来不及了,我干幺闲着没事又跑回去?」
儘管他这幺说很有道理,我也能理解他想远离学校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感到失望.
「你不想去喔……」可是,看他这幺反弹,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幺.
「我……」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然后问:「妳真的那幺想去吗?」
我点点头,「我一直很想去看看你们学校的那座教堂,只是找不到机会.而且,也没有人可以陪我去.」
他皱了皱眉,挣扎了好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悲壮点头,「好吧,既然妳这幺想去的话,我就牺牲一下好了.」
真是有够夸张的,干幺弄得一副要上战场打仗一样?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可是人就是很奇怪,专挑自己想听的话听,一听到他说愿意为了我牺牲一下,即便是很奇怪的理由,但仍让我止不住嘴角上扬.
※
不行,这件也不行!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依旧不满意,脱下身上的衣服又穿上另一件,但仍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明是平常在穿的衣服,但现在不管穿上哪一件我都觉得不满意,怎幺看怎幺怪.啊,是不是还没化妆的关係?
我靠近镜子,看着自己的素颜,顿时一惊.
现在是怎样?我怎幺连自己最原本的模样都看不顺眼了.
忽然间,我和镜中的另一双笑眼四目交会.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不知道什幺时候醒来的姊姊,紧张问她是什幺时候起床的?
她想了一下,指着被我扔在床边的浅蓝色上衣,表示从我穿上那件衣服的那一刻起她就起床了.
那不就是我开始换衣服的时候吗?我崩溃心想.
一想到被她看到自己一下紧张一下又兴高采烈的蠢样,我就觉得丢脸.
她微微一笑,继续比着手语,『上次看到妳这幺开心準备要去约会好像是妳大二时候的事了.』
儘管知道她是替我开心,可是这番话还是让我感到一丝苦涩,让我想起了冠威学长.
那是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遇见一个让我这幺喜欢的人了.第一个人是冠威学长,即使我们重新在一起,但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不只是我对他的感情不真实,我想他对我的感情也只是抱持着玩玩的心态而已.在那天晚上之后,消失的人不只有何永勛而已,连冠威学长都消失了,他只传了一则讯息给我,说他临时有事必须要离
开,所以才会叫周翰昇来接我,然后告诉我那天晚上他离开得很匆忙,并没有对我怎样.
讯息传来的时间是在当天凌晨,但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晚上了.看到这则讯息的当下,明明是该开心我和他并没有越过我心里的最后一道底线,但我却因为他把责任撇得这幺乾净而感到有点难过.
我没有回他讯息,在那天之后他也没有再联络我.
如果他真的有像他说的爱我一样,他是不可能完全不关心我,只用一则毫无温度的讯息打发我.
手背上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温度,我回过神,姊姊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坐到床边.
『在想什幺?』她问.
我摇头.关于冠威学长的事一直都是个秘密,连姊姊都不能说的秘密.
她微微一笑,拿起我第一套试穿的衣服,然后放到我的手上,用手语表示:『我觉得妳不需要特别打扮,只要是妳最平常的模样就行了.』
『最平常的模样?』
她点头,表示她觉得最平常的模样就是我最真实的模样,也就是周翰昇
最常看见我的样子,她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的心顿时向下一沉,手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衣服.
她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我最真实的模样是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还是他姊姊的婚姻.如果他看见了这样的我,还能接受吗?
即使心里带着不安,但这样的疑问我也问不出口.最后接受了姊姊的建议,换上了第一套试穿的衣服,然后用日常的妆容来修饰自己,就像平时他最常看见的模样.
梳妆打扮好之后,姊姊陪我下楼等周翰昇.我本来是希望她能待在家里休息就好,但她执意要跟我下楼,说是想和周翰昇打招呼.
当我们走出公寓时,周翰昇已经在门口等我了,身旁还停着一台机车.我不禁愣了一下,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一牵出厂就摔车的那台机车吧?
不知怎地,一想到他待会要载我,我就觉得莫名紧张.
看见姊姊的时候,周翰昇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又笑了,笑着用手语问姊姊过得好不好?
他比手语已经不再那幺生疏,而是流畅许多.一个月没见,他的手语似乎是进步了一些.
她用手语告诉周翰昇今天要好好照顾我,他马上回答没问题.
他转头看我,提议:「对了,姊姊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吗?要一起去也可以啊.」
我一听,立刻否决,「不可以!」
难得可以跟喜欢的人去想去的地方约会,就算是姊姊,我也不想被打扰.
「咦?」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脸发烫了起来,我紧张解释:「因为机车不能一次载三个人!」
他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两个骑车,一个在后面跑就行啦.」
「你跑吗?」我反问.
他的双眼微微瞇起,不论是眼底还是声音里都带着笑意,「那可不行,我今天穿的这幺帅可不能做激烈运动.」
我不禁鬆了一口气.
和姊姊说再见之后,我们便骑着机车往他的学校出发了.虽然当初说好是我骑车载他去兜风,但他很坚持这是他的机车他要自己骑.
「那我们说好的怎幺办?」我问.
「就下次吧,下次再换妳载我.」他说.
下次、下次,又是下次.之前和他吃饭的时候也是跟我说下次再给我请,虽然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出现他所谓的「下次」,但我们之间却多了更多可以见面的机会.
以前我很讨厌冠威学长说的下次,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在敷衍我而已,可是周翰昇给我的下次却让我有了更多的期待,他说的下次不是敷衍,而是约定.
明明才刚见到面而已,但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他所谓的下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