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夜晚的凉意让睡在草地上的阿篱突然被冷醒,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周遭却没看见犬夜叉的身影,低头看到盖于她身上的火鼠袍,疑惑着犬夜叉为何没事将袍子给她.反正睡也睡不着了,她便坐起来抱着火鼠袍... 夜晚的凉意让睡在草地上的阿篱突然被冷醒,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周遭却没看见犬夜叉的身影,低头看到盖于她身上的火鼠袍,疑惑着犬夜叉为何没事将袍子给她.
反正睡也睡不着了,她便坐起来抱着火鼠袍等着犬夜叉,可等了一会儿都没看到人影回来.现在就她孤身一人身处在这荒郊野外,暗夜树林的沙沙声还有混浊的虫鸣都让她感到恐怖.
「还是去找找犬夜叉好了……」想着反正犬夜叉的鼻子那幺灵敏,不管她在哪他都找得着的,便将火鼠袍披在身上离开了扎营地.
黑暗的道路让她越走越害怕,每个细微的声响都让她瞬间僵直肩膀、鸡皮疙瘩直竖.突见前方一个不知是人是妖的诡异东西朝她冲来,阿篱才将弓箭取出架于弦上,还没来得及瞄準那怪物便已来到阿篱面前,她只得吓得尖叫转身就跑.
「别追我啊啊啊我不好吃啊啊啊!」脚下一块石头绊住了她让她重重摔了一跤,她用火鼠袍紧紧地裹住自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想这下死定了,她身经百战,如今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不知从哪出现的怪物了吗?
一点动静也没有,再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没任何东西.
「难道……」阿篱吓得眼泪都要41来,「刚刚不是人也不是妖怪而是……」幻觉!绝对是幻觉!绝对不是她心里所想的可怕东西!她打了个冷颤便继续往前走去,全没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有好几块方才那怪物碎裂的尸块,上头的伤痕像是被鞭子扫过,还不断散发着青色光芒.
轰隆隆──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座城,那座城的某个地方正在失火,而在一片轰隆声她听见了犬夜叉大喊的声音.「桔梗──!」
阿篱听见声音惊觉不妙,难道犬夜叉和桔梗在那座城里出事了?顾不着犬夜叉又偷偷跑去找桔梗的失落,她连忙往那座城的方向跑去.
×××
犬夜叉随着死魂虫来到城中,只见胸口破了个大洞的桔梗被蜘蛛丝固定于柱上,桔梗已失去意识,紧闭着双眼神情痛苦不堪,每当死魂虫想往她伤口注入死魂,就随即被汙秽的瘴气给吞噬.
「这瘴气……是奈落!」但明明周遭一点气味也没有,莫非是奈落隐藏住了气息!他冲上前想将桔梗救下,面前却突然化为一片火海,火势顺着蜘蛛丝不断延伸到桔梗身上.「桔梗──!」
浓烟呛得犬夜叉频频咳嗽,而火鼠袍现在不在他身上,火的热度烧得他难以忍受,不过他才顾不得那幺多,牙一咬正想往火海里冲去,却听得空中传来了他最为厌恶的声音,那是奈落.
「呵呵呵……犬夜叉……先别急,往你身后看看.」
犬夜叉转向后方,阿篱像桔梗一样被蜘蛛丝绑在后方的柱子上,轰然一声,阿篱前面也出现了火海,阿篱神情痛苦,似乎随时都能晕厥过去.「阿篱!」
「犬夜叉,此为地狱之火,当被火势完全吞噬后便会在另一个世界永无止尽的燃烧,而你只能选择救其中一个……你救了一个,另外一个我就会让地狱之火瞬间吞噬她!呵呵,你是要救谁呢?是早已死去的躯壳,还是活生生的阿篱?」
犬夜叉试着找寻奈落,但只闻其声不闻其人,他对着空中大喊,「混帐!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两个我都救!」
他皱起眉头,两个女人各在相反的一边,应该先去救谁好?看到阿篱身上的火鼠袍,想是还能再撑一阵子,便直接冲入桔梗那方的火海,砍断蜘蛛丝将桔梗救下,他将桔梗抱于怀里,正要冲往阿篱那方向,却发生了大爆炸,阿篱瞬间被烧成灰,连个影子也没有.
他还震惊地无法反应过来,接着火全都消失,一切皆恢复正常,这座城像是什幺也没有发生过,唯一让他确定刚刚并不是作梦的是他怀中受重伤的桔梗.眼角余光像是瞄到了什幺,他往门口看去,只见阿篱神情複杂地呆站在门口,那表情说不上是惊吓还是难受.
「阿篱……?」
「对不起……我刚刚全身无法动弹也发不出声音……」
犬夜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地狱之火是幻觉,被绑着的那个阿篱也是幻觉,奈落是为了让阿篱亲眼目睹他选择救桔梗的那一幕.
「阿篱,我并不是不救……」
「你先在门外待着吧,我来治疗桔梗的伤.」
「阿篱……」
「犬夜叉,请你出去……」阿篱低垂着头,那心情难以言喻.
「……那桔梗就拜託妳了.」犬夜叉还想再说些什幺,可却也说不出话,儘管一切都是幻象,但他选择先救下桔梗是事实,自己无法保护阿篱是事实,他单独前来见桔梗更是事实,这一切都让他愧疚得无以复加.他将桔梗轻轻放下后便离开房间等候,拉上门前又看了阿篱一眼,而阿篱没有回望着他.
阿篱来到桔梗身旁,解开了她的白色上衣,「桔梗,失礼了.」
她将手放上桔梗胸前的大洞,用灵力净化着大量瘴气.
感受到灵力的进驻,桔梗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阿篱,接着又移开眼神望着天花板,低语:「这是妳第二次为我净化瘴气,为什幺要救我?」
「……」阿篱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进行着净化的动作.
「如果我不在了,妳不就能跟犬夜叉在一起了吗?」桔梗感觉到胸前的大洞渐渐合起,不断注入的灵力也让她被瘴气所侵蚀的痛苦逐渐消失.
「这问题我们探讨过,如果妳不在了他会很难过的.」阿篱唇角微勾,「我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模样,我不想看到他因为失去妳而再次封闭自己,我不想失去……我认识的那个犬夜叉.」
「……」这次换桔梗静默,阿篱认识的那个犬夜叉是什幺样的呢?跟她五十年前所认识的一模一样吗?自己居然在意起这种事情,桔梗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妳前阵子遇上的蜃魔,是奈落派去的,而且不只是人类,那个蜃魔连妖怪都能下手.」
「蜃魔擅于探究内心黑暗……难道?」
「没错,他利用我、妳、犬夜叉之间的关係想要探究你们的内心,可因为妳有灵力保护,又刚好因为杀生丸的出现而中断计画,所以奈落暂且还无法窥探到妳,妳必须小心,他想利用妳的邪恶来汙染四魂之玉.」
「我能问问……犬夜叉看见了什幺吗?」
「是我死在奈落手里的模样.」
阿篱净化着的双手不禁抖了一下,居然看见那样对他来说如此残忍的画面,也难怪在当时犬夜叉会突然分心而导致受伤,毕竟严格来说桔梗是因奈落而死,所以这一直都会是犬夜叉心中的黑暗之处吧.
「奈落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而我的身体逐渐虚弱,这件事迟早都会发生.」
「这件事不会发生的!桔梗,跟我们一起旅行吧,我们能保护妳的安全.」
桔梗侧头看向阿篱,眼神带着倔强的悲伤,笑着,「不了,反正我早已不是这个世界之人,请妳好好照顾犬夜叉,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妳……」
「犬夜叉爱的是妳啊!」阿篱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让桔梗瞪大了双眼,那样一个喜欢犬夜叉的女子,要对另一名女子说出这句话是多幺痛苦.阿篱流下泪水,泪水细微地移动,漫过了眼眶,滑下了脸颊,最后滴落于桔梗的脸上.
「是,我喜欢犬夜叉,也曾自私想过如果妳不在的话就好了!可是他心中至始至终最爱的都是妳,我也办不到像妳一样能够追随着犬夜叉而死去只为了再见他一面,你们的爱情如此深刻,深刻地让我捨不得打碎你们想相守的愿望,就算我是妳的转世,但我终究无法取代妳,能给予他幸福的只有妳,而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吗?」
「阿篱……」
「所以我求妳,在犬夜叉还没放下妳之前,妳不要先放开犬夜叉……」
「……」
「桔梗,请妳陪在犬夜叉身边,不要再离开他,妳是唯一能救赎他的黑暗的人.」阿篱收回净化着瘴气的手,桔梗伤口已经复原,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胸口破了个大洞,很疼、很痛.「已经净化完毕,我先走了.」她擦去脸上狼狈的泪水,离开了房间.
桔梗坐起身子,抚上胸前已被净化而痊癒的伤口,她闭上双眼感受着阿篱所注入的温暖.五十年前她带着怨恨死去,可却依然在心中许下想再
见犬夜叉一面的愿望,愿望实现了,犬夜叉遇见她的转世,他们的确再一次相见并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对方.若不是命运捉弄让她重新回到这个人世,也许他们三人现在都不会如此痛苦.
×××
阿篱拉开门走出房外,才一出房门,犬夜叉便马上跑了过来,「桔梗她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我已经治疗好她的伤口,接着就等待死魂全部回到她58便好,不过这阵子她还是必须好好休养来修复灵力才行.」
「那就好……」犬夜叉担心的神情总算放鬆了些,想到方才的事情,他不安地看着阿篱,「刚刚我不是不救妳,是因为──」
阿篱打断犬夜叉的话,笑着将身上披着的火鼠袍递给犬夜叉,「不用解释啦!我知道是因为你判断火鼠袍能保护我所以才先去救受重伤的桔梗,别愧疚了,何况那只是幻影!喏,还你,谢谢你的火鼠袍保护着我.」
犬夜叉安心地笑了,阿篱果然很了解他,他接过火鼠袍重新穿上,上头有着阿篱的香味.
「你快进去看桔梗吧!」
「……真的?」
「我才没那幺小气!」
「那……我进去了.」
「嗯!快去吧!」
「谢谢妳,阿篱!」
犬夜叉原本还有点担心阿篱,不过阿篱一直都笑容满面的,也让他暂时放下提在心眼上的石头.他原本转身要进去房里,又突然回头过来看见了刚好要转身离去的阿篱,那种担心她随时都会离开的不安感不知道为何又突然升起,他拉住了阿篱的手.
「妳会离开我吗?」或许是刚刚那个阿篱死去的幻象让他还无法平复,他怕她这一走,就再也不回到他身边了.
「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留下来陪你.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等等就回来.」
「嗯,别走太远,有事喊我一声.」获得了阿篱的安抚,犬夜叉放开了她的手,跑进了房间.
「如果我身上没有火鼠袍……你会选择谁呢?」她的声音含糊细微,看着被犬夜叉放掉的那只手,原本强忍住不让犬夜叉看到的泪水,又一股劲儿全发洩了出来.
她一直跑,不断地跑,最后跑到了离城遥远的山坡上.她往下眺望,城已经变得好小,而里面的人呢?她不想去想像他们现在守在彼此身边的画面有多美.
她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她想着世界上或许只有她这种笨蛋会要求情敌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早上她才依靠在犬夜叉的怀抱,感受着他给她的温柔与给她的承诺,可最终犬夜叉保护的人依旧是
桔梗,而不是她.
犬夜叉始终不对她说『我爱妳.』,连一句『喜欢妳.』都没说过,或许能得到这些话语的资格只有桔梗能够拥有.
阿篱无力地跪了下来,不断用手擦掉一直涌出的眼泪,她气的不是犬夜叉与桔梗相爱,她气的不是犬夜叉选择先救桔梗,她气的是自己那难堪的忌妒心,她气的是蜃魔所探究她的黑暗之处,居然是没有勇气面对犬夜叉与桔梗的自己,她心中的黑暗居然是如此难堪.
一片黑色气息向阿篱靠近,因为治疗桔梗而失去过多灵力而疲惫的她并没有察觉到,直到黑色完全将她垄罩,她被包覆进了黑暗之流,一切都是如此混浊,里头全是令人窒息的悲伤,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让我来探究妳的黑暗之处吧……阿篱.」
「奈落……」
「妳很痛苦吧?让我知悉妳的痛苦,妳会好上许多……」
「不……」
刚才桔梗说奈落想利用她的黑暗来汙染四魂之玉,她才不可能让他得逞.只是现在的她灵力微弱,又被这片黑暗给包覆住,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力气,快要没有力气抵抗这一切,她蜷缩着身体漂浮于黑暗,她不断感受到黑暗中的悲伤孤寂感,她好痛苦、好痛苦……
如果桔梗是唯一能救赎犬夜叉的黑暗的人,那幺会是谁来救赎她的黑暗?
几道青光在周遭闪烁,青光如雷电般侵入,迫使黑色气息开始朝四周飞散,阿篱看见一只大手从外头伸入这片黑暗,那手拥有着无畏的坚定及霸气,大手握住了她颤抖的小手,将她拉出了这片使她痛苦的浑沌.
黑色散去,翠绿柔和的大地及闪耀的星空再次出现在阿篱面前,彷若刚刚的痛苦都是浮云一般,但她顾不得感受重新回到光明的解脱,她此刻在意的是那大手的主人,是她眼前那银髮飘然、剑眉星目的优雅男子.
「杀生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