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阿岳视角)「阿岳,往你那边过去了!」「OK!看我的!」我一把抓住那只四处窜逃的棕色兔子,抱在怀里毛茸茸的,只是牠那强而有力的后脚不断地踢着我的手臂和腹部,牠的嘴巴也159近我的手... (阿岳视角)
「阿岳,往你那边过去了!」
「OK!看我的!」
我一把抓住那只四处窜逃的棕色兔子,抱在怀里毛茸茸的,只是牠那强而有力的后脚不断地踢着我的手臂和腹部,牠的嘴巴也159近我的手,试图咬我.这幺努力挣脱,要抱好牠也挺费力的,于是我只好抓着牠的脖子让牠攻击不到我,如此粗暴的动作,让这小家伙看起来怪可怜的.
与毛毛生活三个礼拜,我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除了没有手机的话就分不清楚白天晚上、还有偶尔食物会不够吃的问题之外,没什幺特别大的困扰.我每天都想着改善庇护所内的设施,让这里更适合居住.
我在菜园旁边的空地做了一个简易的小陷阱,用绑着线的木棍抵住一个竹篮,竹篮底下放置一小根胡萝蔔或几片蔬菜吸引动物.因为是手动的,所以捕捉起来十分没有效率,常常需要花费时间等待,但偶尔还是会有像今天一样的收穫,捕捉到的动物可以当作我们食材不够时的替代品.
「兔子先生,对不起……」毛毛带着满脸歉意的道歉.
「今天晚餐我要做罗宋汤,可以帮我切一些蔬菜吗?兔子交给我来处理吧.」每次遇到这情况,我都会支开她,屠宰动物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处理比较好,不然依毛毛的个爱,她可能就吃不下那一餐了.虽然我一开始也差不多啦……
「好,那就麻烦你了.」待毛毛离开,我将兔子用铁环挂在架子上,头下脚上的,牠那只没被固定的右脚还在持续踢着,激烈的反抗.
「抱歉了……」
我握紧手中的刀,直接刺入兔子的脖子,割断牠的喉咙及主要大动脉、静脉,血液大量的滴到地上,兔子的脚不再踢了,无力的悬在空中.
一刀毙命,是我在经历数次宰杀后练就的技巧,尽可能不带给牠们太多的痛苦,但手上沾染的鲜血还是令我触目惊心.不过这还不是最噁心的部分……
从脚跟开始往58切,划开兔毛,尽量不切入肉里,一路砍至另一只脚,然后慢慢将毛顺着身体往下拉,脱至兔头再砍掉,去毛就完成了.再来就是大大的划开牠的肚子,里头的脏器都暴露在外,一部分悬在外头,用手边拉扯边用刀子砍断连接58的那一段,便可以将它们完整的拿出来.
最后再把留有兔毛的兔子脚也砍断就完成了.
「呼……」想擦乾额头上的汗,但因为手染鲜血只好作罢.即使处理过很多次,身体都已经熟悉这些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我把兔子的脏器、毛皮丢入黑色垃圾袋,打算等等和其它包垃圾一起丢掉,然后用菜园那边的水管洗手,并将兔子身上及地上的血液随着水流沖淡.
「头髮没乱吧?」清理好环境后,我回到屋内,毛毛已经切好蔬菜等着我了.
「阿岳,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还是下次让我来……」
「没事,我处理就好了,我怕妳等等吃不下啦!」我打断毛毛的话,坚持由我来做这一部分.毕竟她除了忙于探索,还会和我一起分担庇护所内的大小事,体力消耗得比我厉害,要是因为宰杀兔子而吃不下饭,可就麻烦了.
到厨房后,我将兔肉切块去骨做準备,把平底锅放上炉架开火热锅.
瓦斯炉炉架是我之前在仓库里乱翻找到的,虽然旧了但还能用,我们也多亏它脱离了每天只能吃烤肉的生活.
「阿岳,庇护所里有缺什幺吗?」
「吃的!」
放入奶油加热至融合,接着倒入毛毛切的洋葱丁,炒软后再加入蒜头.
除了烤肉以外,毛毛在我来之前没做过其它料理,几天前她突然兴致勃勃的翻阅我的食谱,原本打算做烤蔬菜的,却不知道为什幺整个融化掉了,蔬菜呈现让人担忧的墨绿色,表面的泡泡破掉后又膨胀,根本就是生化武器!毛毛为此丧气了许久,为了让她恢复信心,我偶尔会请她帮我切菜,而且切得意外不错!似乎只要不用火,就不会有什幺黑暗物质出现了……那之前那杯蔬菜汁是怎幺回事?
「啧……」回忆起那个味道,我的肚子感觉又痛了起来.
在锅子中间空一部分,放入刚切好的兔肉慢慢炒熟,香味渐渐出来了,油脂在锅里滋滋作响,刚刚令人作呕的铁鏽味彷彿不存在般.
然后再倒入番茄丁和一大匙自製的番茄酱拌炒,因为没有高汤只好用水代替,虽然味道会淡掉但也只能加多点番茄酱将就了.
虽然校方没有提供食物,但必备的调味料、食用油都没有少,在料理方面也是帮了大忙了.
煮至沸腾,最后再全倒进铁铸锅里小火炖煮40分钟.等等炖完后还要放马铃薯、胡萝蔔、高丽菜,再加水炖个20分钟就好.
「那我去探索啰,应该晚餐的时候会回来.」
「嗯,拜拜.」我挥手目送毛毛离开,而她也一如既往的以眨眼般的速度消失不见,不论看几次都很不可思议啊!
「那……接下来该做些什幺呢?」
在住下来的第二天就和毛毛商量过了,如果为了寻找离开这的方法而放弃探索的话,也不一定一天就能找到,回来后还可能面临没有食物和水的窘境,于是我们决定在庇护所的环境上轨道之后,再开始到外面调查.
毛毛在外探索,带回来食物和材料,而我则负责改善庇护所的设施和做一些杂活.
「先去整顿一下菜园好了.」
和捕捉动物的陷阱一样,菜园是我们的第二个食物来源,利用仓库里的种子就能种出菜来补贴我们不足的食物.不过很可惜,我和毛毛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管再怎幺努力,种出来的菜不是长得歪七扭八就是小到一个不行,而且种子种下去还不一定发芽.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都无能为力,只能祈祷下次能种成功.
我用之前补好的水管为菜园浇水,看了下时间是下午两点,虽然现在看起来是白昏,但是气温并不会也停在快入夜的凉爽温度.就像云、雨,它随着季节、时间会有固定的变化,而现在似乎是夏天的样子,有够热的!
看着地上的野菜,停留在叶子上的水珠看起来十分凉爽,我用手碰了一下水管74来的水想洗把脸,结果也是热的.
「渴死了,有没有什幺喝的?」好想喝点凉的!
但是回到屋内,看着桌上的空纸杯,我感到一丝惆怅.
「对了!」我灵光一现,想起之前在仓库找到的饮料桶,当初忙着製作陷阱,不小心就忘个精光了.
「用这个的话,就能保存一些饮料了,不用再马上喝光.」但是实际上要做什幺饮料我也不太清楚,而且这里也没有冰块.从我来到这里到现在,喝过的饮料就只有毛毛的蔬菜汁了.
「唔……」算了,我还是喝水就好……
我把饮料桶洗好,在外晾乾,并且顺便把垃圾丢掉.丢垃圾的地方是毛毛发现的,是学校外围的一个绿色大垃圾桶.只要把垃圾丢在里面、盖上盖子,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不见,短则当日,久则七日见效.有点类似房间里的柜子,只是这个并不是补充我们的日用品,而是帮我们把垃圾处理掉.
不知道,在这空间的另一端,到底是什幺.
回到庇护所,罗宋汤煮得差不多了,在等毛毛回来的这期间,我坐在沙发上喝水休息,往旁边一瞥就看到毛毛遗留在桌上的学生手册.
「3月20日……原来她的生日在3月啊.」我顺手就拿起里头的学生证来看了,因为无聊,我又翻看了一下手册内的东西.
前面基本上就和我的一样,写了些探索的规则,所以我直接翻到毛毛的手写笔记那部份.
「嗯嗯……放大镜、热狗堡……原来还有这幺多道具啊?」这些道具加上探索规则,就好像是躲猫猫加鬼抓人的游戏一样,挺有趣的啊.
「喔?」手册内掉了几张纸,我捡起来看看,原来是毛毛每天在写的探索清单.
「野菜、水果、水、食材,怎幺都是食物啊?」尤其是食材的部份画了好多的圈圈,应该是在强调很重要吧?
笔记后面还有数页空白,毛毛利用这些页数,写下了日记.
「这样不太好吧?还是别看了.」但在合上手册之前,我的眼角余光瞄到了令我在意的关键字.
「辛苦……?」我忍不住再次翻开,从第一页开始看,想一探究竟.
『4月3日
已经不知道来这里有几天了,食物匮乏加上这险恶的生活环境我也慢慢习惯了.想离开这里的欲望每天不断增加,但饥饿的肚子限制了我的行动,只好趁着每天探索之余去询问其它躲藏者.
可是他们的冷漠彷彿形成一道墙,在转回人形的瞬间也顺势将墙往我身上压下来……为什幺?为什幺不能一起好好沟通呢?』
『4月5日
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沟通,转回人形后就像着了魔一样攻击任何一个会移动的东西.明明外表变回人了,但人爱似乎
没有跟着回来呢……
我每次都很快就被淘汰,这样下去,收集的物资撑不了多久的……』
『4月9日
好饿.』
「只有写这几个字吗?」毛毛一开始好像过得很辛苦,而且探索里的人似乎非常不友善.
『4月12日
昨天,我第一次淘汰掉人.他没有哭喊求饶,只是试着远离我,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吧.
但我没办法适应心里不断膨胀的罪恶感,我也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这感觉令我作呕,可是今天的晚餐,我却还吃得下,已经很久没有吃这幺饱了.』
『4月23日
终于不用再每天烦恼饿肚子的问题了,水也可以大口大口的喝,这种感觉真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害怕,不是别人,而是怕我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幺我要写这些,也许是为了不失去自我吧?』
『5月7日
我是为了什幺才想活下去的呢?』
外表开朗,富含同理心的毛毛,原来也有这幺负面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在我面前勉强自己呢?
我再次合上手册,不打算再看下去,总觉得自己好像透过日记和毛毛交流,理解她的内心、她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那叠探索清单,最近缺少的都是食物,明明在我来之前毛毛是不
愁吃喝的,但她现在却需要每天收集食材,是不是因为我太会吃了?
感觉被自己之前说彼此是伙伴的话严重打脸,我居然都没有去理解毛毛的想法,她那幺反对我去探索,肯定是因为自己也讨厌探索,甚至是害怕.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还说什幺一起努力!
把最辛苦的工作都交给女孩子的我,真是一点也不帅气啊.
